第 17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17 章
自從上一次被抓回來, 羽裂就被安排到地牢裏去了，平安路一案沒有結就沒辦法送去勞作，等案子結了還得送上去判, 再等結果下來。
路樨提出要重審羽裂, 這事說大不大, 說小也不小。
松橫乍一聽覺得不對勁，特地來聯調組問了一句。
得知她打算用搜魂, 松橫就有些為難。
“不是我不想讓你審, 只是這些年的形勢你也清楚, 大方向上已經不準殺妖了，上一次開會花局還重點提過……”
路樨微笑點頭, 連連應是, “是的, 形勢我是清楚的，但是搜魂肯定是不致死的，您說是吧？”
松科是她曾經的上司，路樨對他還是挺客氣的。
松橫：“不致死是不致死，但是會變癡呆啊，這樣說出去影響不好吧？”
“哮天現在還躺在惠安醫院病床上，您知道我在哪發現的他的麽？一家包子店後廚的洗手間，我到的時候哮天被開膛破肚，內臟都快流出來了，什麽時候我們局裏的妖能被嫌疑人這麽對待？”
松橫沈默了。
外勤科的工作本身就帶一定危險性, 但這些年為妖管局工作，外邊的妖多多少少是畏懼妖管局的, 像哮天這樣被屈辱對待的屈指可數，也只有這傻狗心大, 沒有鬧騰。
而且路樨雖然平時不爭不搶，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甚至在局裏可以說得上是“好欺負”的那一類，但一旦觸碰到路組長的逆鱗，就算是花局，噢不，別說花局，請她親師父過來都不好使。
對羽裂用搜魂，肯定是有點過分而且不合規矩，說路樨沒有參雜任何個人情緒是不可能的，哮天是她手下的組員，出了事路樨肯定生氣，那麽平安路一案中的羽裂就成了她發洩怒火的對象。
松橫嘆了口氣，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勸，“羽裂固然可惡，但是我們處理犯罪妖都是有理有據的，不能光看個人情緒你說是吧？不然傳出去其他妖怎麽看我們妖管局呢？好歹咱們也是個執法部門不是？”
“我並不是有私心，現在案子查到這個地步查不下去了，背後牽扯有多少我們也不清楚，羽裂作為跟吳亮接觸最多的妖，也是我們手裏的一張底牌，如果他能配合開口，肯定是對我們查案有幫助的。”
“那搜魂也不是必須的，是吧？”
路樨淡然道：“如非必要，我肯定不會隨隨便便用搜魂。”
“那行，我讓格艾跟你一起審，行吧？”
“他不是出差了？”
“過兩天就回，到時候手續也辦好了，你倆一起審唄，我們也能放心。”
這樣一來又得拖兩天。
路樨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
但抓到的嫌疑妖都是由外勤科負責的，聯調組並沒有權利隨便調用。
羽裂現在不能審，豐饒那邊卻進展神速。
在王以靈的配合下，豐饒整理了C大表白墻發布的一系列關於虐殺小動物的照片以及日期。
豐饒跟路樨兩人就在一堆動物屍體照片中翻找。
“從這些這些小動物身上的傷能看出來並不是只有吳亮一個人在做這件事，”豐饒把照片分成了幾部分，“這一部分手法很粗糙，有很多掙紮的痕跡，動用的工具大概也是美工刀，起子，玻璃這種，這一部分手法就熟練很多，使用的是固定的工具，傷口也比較整齊，最後一部分則明顯是吳亮的痕跡。”
吳亮作案有一套完整的流程，現場會留有廢棄的電線，是用來固定動物軀體的，其次傷口十分整齊，如果是斷手，就必定是從手腕處斬斷，而且每次必定是斬雙手，不會出現斬一只的情況，也有很多被剖開肚子的，看得出來手很穩，那傷口就像是一條拉鏈直接拉下來一樣齊整。
“嘖嘖，這手法，跟在大潤發殺了十五年魚一樣冷血無情吶。”豐饒感慨。
“普通人肯定不會這麽熟練，而且他學的是法語，如果學醫還好說，”路樨說，“說不定是很早就開始練習了。”
“按照時間順序來看，吳亮的這些在前面，其他兩種反而是後出現的，所以有可能是在第一批照片曝光之後，另一些人受了啟發，跟風作案。”豐饒又著重翻了一遍吳亮這部分照片，“而且，吳亮選取的這些小動物，似乎有一個很明顯的共同點。”
“嗯，都是幼小的。”
豐饒不太想多看這些照片，總覺得心裏沈悶悶的，不太舒服。
“難怪他跟羽裂那麽合拍。”路樨垂下眼，沈思半晌，“目前可以確定吳亮還在平安路一帶出沒，甚至有可能還在C大繼續尋找目標，我在這兩個地方都設置了傳送陣，一旦有什麽動靜，能立即到現場。”
“對了，今天細狗不是提到白色靈緹麽？”豐饒翻出一條通知，“靈緹在北城是禁養犬，而且我問過平安路那邊的社區，他們那條街根本就沒有人養靈緹。”
靈緹這種狗屬於見一眼就很難忘記的犬類，身形細長，幾乎沒有一絲贅肉，甚至看起來還有點瘦成皮包骨的營養不良，但正是因為這種體型，他們奔跑速度奇快，在陸地上速度僅次於獵豹，起源於希臘，是純純的外國狗，外表上看其實跟國產的細犬十分相似，唯一的不同是細犬耳朵跟尾巴上還有幾撮長毛。
哮天崇洋媚外，沒事就喜歡收藏各種靈緹照片跟視頻，手機相冊裏存了幾個G的存貨。
“細狗會不會是眼花了看錯了？”豐饒嘀咕。
“應該不至於。”
“那就是出現幻覺了？”
“羽裂原形是伯勞鳥，並沒有影響人腦這方便的能力。”
“哦豁，那就說明吳亮背後有別的妖幫忙咯。”豐饒往椅子上一靠，兩手一攤表示無奈。
“你給哮天打個電話，讓他好好回憶當時的情況，現場到底有沒有其他妖的氣息，另外再查一查那家包子店，為什麽吳亮會選在那家包子店？”
“好的。”豐饒跟她比了個OK的手勢就忙活去了。
路樨是個坐不住的性子，手上的案子沒有線索，就想著找個沒人認領的案子順便幫忙查了。
結果一翻，最近由市局轉過來的案子有倒是有，只是情況特殊，需要她師弟回來幫忙才行。
不是葉敏，是她六師弟，人送外號唐僧肉的顧六。
正好估摸著顧六出差也該回來了，路樨就給他發了個消息詢問情況。
顧六是局裏派去海邑妖管局協助那邊一個海上項目推進的，大概就是最近海邑有個跨海大橋的項目，但是水裏一些妖不配合，總是在人家施工的時候鬧事，顧六是去給大橋做個防護陣法，順便撈點外快的。
現在橋修的差不多了，陣法也給人家布好了。
顧六磨磨蹭蹭不肯回來，也不知道是嫌棄北城春天太冷還是覺得海邑那邊給的出差補貼太豐厚。
大師姐親自發消息問t他，顧六狗腿子地趕緊打了個電話過來。
“大師姐怎麽啦，是不是想我啦？局裏是不是缺我不可？哎呀，我這就訂機票飛回來～”
小六賤兮兮的聲音從手機中傳過來，路樨莫名有種這手機臟了的錯覺。
“有個案子需要你去當魚餌，不用坐飛機了，直接傳送陣回來吧。我記得海邑那邊有連接北城妖管局的傳送陣。”
“不行哇大師姐，我知道你很想我，但是我是坐飛機來海邑的，我不坐回去，到時候行程又會出問題，上邊會叫我去談話的。”
路樨自動忽略掉他前半句，“行吧，快點回來，組裏忙不開。”
“好的好的～等我回去帶海邑特產孝敬大師姐！這邊的魷魚比我人還大！”
比人還大的魷魚？確定不是把什麽老妖怪捕上來了嗎？
顧六聲音十分聒噪，就連路樨都不想跟他聊太久，掛了電話揉了揉耳朵緩了會兒，然後手機一震，收到了另一個師弟發來的消息。
葉敏：大師姐定金打你卡上了我一會兒回局裏你把護身符給我就行，明天我幫忙送貨上門。
葉敏作為中間人，負責給她找買家，還幫忙打錢，甚至送貨上門，路樨甚感欣慰。
不愧是五師弟。
轉眼就收到了師弟打過來的五十萬定金，現在路樨賬戶裏終於充裕起來，她轉頭就給會藜轉了五十萬，備註還款。
至於健身卡的錢，她準備等護身符的尾款到了再還。
欠錢這種事，拖著拖著也就習慣了，更何況債主也不催她。
收了五十萬的妖皇很快給她發消息：中彩票了？
路樨：……
會藜：接外快了？
會藜：怎麽突然賺這麽多錢？
路樨腹誹：他一個印鈔機竟然還會覺得五十萬是“這麽多錢”？
她沒回覆，會藜繼續打字：你們發工資了？現在也沒到31號吧，還是發獎金了？什麽獎金？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新獎金要發？
會藜：還是說升職了？
會藜：怎麽不告訴我？要不要一起吃飯慶祝？我來訂餐廳。
會藜：嘖，有錢了就不回消息了是吧？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挺勢利的呢。
一轉眼，在會藜眼中她就成了升職加薪拋棄師弟的渣師姐了。
她慢吞吞打字回覆：沒有升職，沒有加薪，沒時間吃飯，接了個外快還債。
會藜：還什麽債？
路樨心想這不是廢話麽。
會藜：哦，還我？
會藜：不用有壓力，我又不缺錢，欠著又不會少塊肉。
路樨：我良心不安。
會藜：你還有良心？
路樨不想搭理他了。
兩人的聊天突然中止。
路樨跟豐饒商量晚飯點什麽外賣，正準備下單的時候又收到他的消息。
會藜：不欠錢了就不回我消息了是吧？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自從上一次被抓回來, 羽裂就被安排到地牢裏去了，平安路一案沒有結就沒辦法送去勞作，等案子結了還得送上去判, 再等結果下來。
路樨提出要重審羽裂, 這事說大不大, 說小也不小。
松橫乍一聽覺得不對勁，特地來聯調組問了一句。
得知她打算用搜魂, 松橫就有些為難。
“不是我不想讓你審, 只是這些年的形勢你也清楚, 大方向上已經不準殺妖了，上一次開會花局還重點提過……”
路樨微笑點頭, 連連應是, “是的, 形勢我是清楚的，但是搜魂肯定是不致死的，您說是吧？”
松科是她曾經的上司，路樨對他還是挺客氣的。
松橫：“不致死是不致死，但是會變癡呆啊，這樣說出去影響不好吧？”
“哮天現在還躺在惠安醫院病床上，您知道我在哪發現的他的麽？一家包子店後廚的洗手間，我到的時候哮天被開膛破肚，內臟都快流出來了，什麽時候我們局裏的妖能被嫌疑人這麽對待？”
松橫沈默了。
外勤科的工作本身就帶一定危險性, 但這些年為妖管局工作，外邊的妖多多少少是畏懼妖管局的, 像哮天這樣被屈辱對待的屈指可數，也只有這傻狗心大, 沒有鬧騰。
而且路樨雖然平時不爭不搶，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甚至在局裏可以說得上是“好欺負”的那一類，但一旦觸碰到路組長的逆鱗，就算是花局，噢不，別說花局，請她親師父過來都不好使。
對羽裂用搜魂，肯定是有點過分而且不合規矩，說路樨沒有參雜任何個人情緒是不可能的，哮天是她手下的組員，出了事路樨肯定生氣，那麽平安路一案中的羽裂就成了她發洩怒火的對象。
松橫嘆了口氣，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勸，“羽裂固然可惡，但是我們處理犯罪妖都是有理有據的，不能光看個人情緒你說是吧？不然傳出去其他妖怎麽看我們妖管局呢？好歹咱們也是個執法部門不是？”
“我並不是有私心，現在案子查到這個地步查不下去了，背後牽扯有多少我們也不清楚，羽裂作為跟吳亮接觸最多的妖，也是我們手裏的一張底牌，如果他能配合開口，肯定是對我們查案有幫助的。”
“那搜魂也不是必須的，是吧？”
路樨淡然道：“如非必要，我肯定不會隨隨便便用搜魂。”
“那行，我讓格艾跟你一起審，行吧？”
“他不是出差了？”
“過兩天就回，到時候手續也辦好了，你倆一起審唄，我們也能放心。”
這樣一來又得拖兩天。
路樨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
但抓到的嫌疑妖都是由外勤科負責的，聯調組並沒有權利隨便調用。
羽裂現在不能審，豐饒那邊卻進展神速。
在王以靈的配合下，豐饒整理了C大表白墻發布的一系列關於虐殺小動物的照片以及日期。
豐饒跟路樨兩人就在一堆動物屍體照片中翻找。
“從這些這些小動物身上的傷能看出來並不是只有吳亮一個人在做這件事，”豐饒把照片分成了幾部分，“這一部分手法很粗糙，有很多掙紮的痕跡，動用的工具大概也是美工刀，起子，玻璃這種，這一部分手法就熟練很多，使用的是固定的工具，傷口也比較整齊，最後一部分則明顯是吳亮的痕跡。”
吳亮作案有一套完整的流程，現場會留有廢棄的電線，是用來固定動物軀體的，其次傷口十分整齊，如果是斷手，就必定是從手腕處斬斷，而且每次必定是斬雙手，不會出現斬一只的情況，也有很多被剖開肚子的，看得出來手很穩，那傷口就像是一條拉鏈直接拉下來一樣齊整。
“嘖嘖，這手法，跟在大潤發殺了十五年魚一樣冷血無情吶。”豐饒感慨。
“普通人肯定不會這麽熟練，而且他學的是法語，如果學醫還好說，”路樨說，“說不定是很早就開始練習了。”
“按照時間順序來看，吳亮的這些在前面，其他兩種反而是後出現的，所以有可能是在第一批照片曝光之後，另一些人受了啟發，跟風作案。”豐饒又著重翻了一遍吳亮這部分照片，“而且，吳亮選取的這些小動物，似乎有一個很明顯的共同點。”
“嗯，都是幼小的。”
豐饒不太想多看這些照片，總覺得心裏沈悶悶的，不太舒服。
“難怪他跟羽裂那麽合拍。”路樨垂下眼，沈思半晌，“目前可以確定吳亮還在平安路一帶出沒，甚至有可能還在C大繼續尋找目標，我在這兩個地方都設置了傳送陣，一旦有什麽動靜，能立即到現場。”
“對了，今天細狗不是提到白色靈緹麽？”豐饒翻出一條通知，“靈緹在北城是禁養犬，而且我問過平安路那邊的社區，他們那條街根本就沒有人養靈緹。”
靈緹這種狗屬於見一眼就很難忘記的犬類，身形細長，幾乎沒有一絲贅肉，甚至看起來還有點瘦成皮包骨的營養不良，但正是因為這種體型，他們奔跑速度奇快，在陸地上速度僅次於獵豹，起源於希臘，是純純的外國狗，外表上看其實跟國產的細犬十分相似，唯一的不同是細犬耳朵跟尾巴上還有幾撮長毛。
哮天崇洋媚外，沒事就喜歡收藏各種靈緹照片跟視頻，手機相冊裏存了幾個G的存貨。
“細狗會不會是眼花了看錯了？”豐饒嘀咕。
“應該不至於。”
“那就是出現幻覺了？”
“羽裂原形是伯勞鳥，並沒有影響人腦這方便的能力。”
“哦豁，那就說明吳亮背後有別的妖幫忙咯。”豐饒往椅子上一靠，兩手一攤表示無奈。
“你給哮天打個電話，讓他好好回憶當時的情況，現場到底有沒有其他妖的氣息，另外再查一查那家包子店，為什麽吳亮會選在那家包子店？”
“好的。”豐饒跟她比了個OK的手勢就忙活去了。
路樨是個坐不住的性子，手上的案子沒有線索，就想著找個沒人認領的案子順便幫忙查了。
結果一翻，最近由市局轉過來的案子有倒是有，只是情況特殊，需要她師弟回來幫忙才行。
不是葉敏，是她六師弟，人送外號唐僧肉的顧六。
正好估摸著顧六出差也該回來了，路樨就給他發了個消息詢問情況。
顧六是局裏派去海邑妖管局協助那邊一個海上項目推進的，大概就是最近海邑有個跨海大橋的項目，但是水裏一些妖不配合，總是在人家施工的時候鬧事，顧六是去給大橋做個防護陣法，順便撈點外快的。
現在橋修的差不多了，陣法也給人家布好了。
顧六磨磨蹭蹭不肯回來，也不知道是嫌棄北城春天太冷還是覺得海邑那邊給的出差補貼太豐厚。
大師姐親自發消息問t他，顧六狗腿子地趕緊打了個電話過來。
“大師姐怎麽啦，是不是想我啦？局裏是不是缺我不可？哎呀，我這就訂機票飛回來～”
小六賤兮兮的聲音從手機中傳過來，路樨莫名有種這手機臟了的錯覺。
“有個案子需要你去當魚餌，不用坐飛機了，直接傳送陣回來吧。我記得海邑那邊有連接北城妖管局的傳送陣。”
“不行哇大師姐，我知道你很想我，但是我是坐飛機來海邑的，我不坐回去，到時候行程又會出問題，上邊會叫我去談話的。”
路樨自動忽略掉他前半句，“行吧，快點回來，組裏忙不開。”
“好的好的～等我回去帶海邑特產孝敬大師姐！這邊的魷魚比我人還大！”
比人還大的魷魚？確定不是把什麽老妖怪捕上來了嗎？
顧六聲音十分聒噪，就連路樨都不想跟他聊太久，掛了電話揉了揉耳朵緩了會兒，然後手機一震，收到了另一個師弟發來的消息。
葉敏：大師姐定金打你卡上了我一會兒回局裏你把護身符給我就行，明天我幫忙送貨上門。
葉敏作為中間人，負責給她找買家，還幫忙打錢，甚至送貨上門，路樨甚感欣慰。
不愧是五師弟。
轉眼就收到了師弟打過來的五十萬定金，現在路樨賬戶裏終於充裕起來，她轉頭就給會藜轉了五十萬，備註還款。
至於健身卡的錢，她準備等護身符的尾款到了再還。
欠錢這種事，拖著拖著也就習慣了，更何況債主也不催她。
收了五十萬的妖皇很快給她發消息：中彩票了？
路樨：……
會藜：接外快了？
會藜：怎麽突然賺這麽多錢？
路樨腹誹：他一個印鈔機竟然還會覺得五十萬是“這麽多錢”？
她沒回覆，會藜繼續打字：你們發工資了？現在也沒到31號吧，還是發獎金了？什麽獎金？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新獎金要發？
會藜：還是說升職了？
會藜：怎麽不告訴我？要不要一起吃飯慶祝？我來訂餐廳。
會藜：嘖，有錢了就不回消息了是吧？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挺勢利的呢。
一轉眼，在會藜眼中她就成了升職加薪拋棄師弟的渣師姐了。
她慢吞吞打字回覆：沒有升職，沒有加薪，沒時間吃飯，接了個外快還債。
會藜：還什麽債？
路樨心想這不是廢話麽。
會藜：哦，還我？
會藜：不用有壓力，我又不缺錢，欠著又不會少塊肉。
路樨：我良心不安。
會藜：你還有良心？
路樨不想搭理他了。
兩人的聊天突然中止。
路樨跟豐饒商量晚飯點什麽外賣，正準備下單的時候又收到他的消息。
會藜：不欠錢了就不回我消息了是吧？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